“有人举报,你们局在执法过程中违纪违法,请你配合组织,如实交待自己知道的情况。”坐在杜怡奇对面的两个纪委工作人员,一面严肃。
“我不大清楚,我好长时间就没有参与执法了。”
其中一个人坐在另一张桌子上,飞快地作记录。
“你为什么不参与你们局的执法行动?”
“这个请领导去问问大家的局领导,我也闹不明白,为什么我就不能参与大家局的执法行动。”
“严肃点,请你认真回答我们的提问。不要拐角没角儿,要直接了荡,正面回答问题。”
“我一直都很认真,但我们局的执法行动,我的确没有参与,原因我也不知道,栾队长自从当队长以后,每次出去执法从不叫我,这个我的同事儿陈昊、吴承斌、戴露琼都可以证明。”
“你认为你们局在执法过程中有没有违纪行为?”
“这个我说了不算,得组织认定。”说完这句话杜怡奇自己都笑了,每次都是你们上面的人厉害,这次也叫你们尝尝大家下级的迷魂枪,有我也不能告诉你。我找你们上访的时候你们怎么没一个人管,那阵子你们干吗去了。现在你们开始查局里的事儿了,就要大家无条件配合,我上访的时候,你们怎么不配合。等杜怡奇说了,你们再把杜怡奇说的这些话告诉局长、队长?这可是真正的关键时刻,如果是我说的,他们知道会记杜怡奇一辈子仇的。
经过到组织部的一次上访,杜怡升觉得自己已经吃过一点儿亏了,不能时时处处事事把自己的全部暴露给别人,那不是坦诚,也不是光明磊落,事实证明那只是傻子和不成熟的表现。
杜怡奇倒不是怕他们记仇,只是这样的查案会有结果吗?经过这一次的上访,杜怡奇对此已经不再抱希望了,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事儿。刮一阵儿风而已。
因此,杜怡奇不说,他明白自己不能乱放箭,若放箭就要一发命中。
杜怡奇心里想,反正我也没参与他们那些执法活动,你们查死也查不到杜怡奇头上,怕什么呢,爱查不查。
“据反应你们局年初做过一种标牌,强行出售给全市各个企业,有这种事吗,你们局得了多少钱?”
“牌子是做了,我见过,是怎么做的,我不知道。是怎么发的,我也不知道。这些,我都没参与。”
“你作为安监局安监大队的安监员,你们局的执法行动你不清楚,日常工作你不知道,这也不知道,那也不知道,你每天上班干吗,你知不知道?”显然这领导已经略带怒气了。
“我还真不知道”,杜怡奇平静地说,“今年以来,我是没有执过法的安监员,没有具体工作内容的公务员。这样也好,不用担心犯错误。”
对面的领导“呼”地一下站起来,“其实你也是在犯错误,你这就是典型的不作为。”
“是吗?可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,我想作为呢,也没有机会呀?”
“这么说来,你还是知道点事儿吗,为什么不给组织坦白?”
“我什么也不知道,至少不确定,我总不能拿自己猜测的事儿来给组织当证据。在今年的工作中,我是看不清方向,不知道该怎么作为?不能保证自己做好事儿的时候,我想我就保证自己不做坏事儿吧!”
那个作笔录的人,突然停手了,开始抱怨:“头儿,这笔录没法做了,你们是猜哑迷呢,还是干吗呢?你注意自己的身份,我们是代表组织来找你谈的,你有配合的义务,别老是耍花枪,请你正面回答问题,你要是想耗时间,当然也可以,我们可以陪你。你自己好好想想,想清楚了再回答。”
然后,两位办案人员停下了问讯,对杜怡奇说:“先吃饭吧,午饭时间到了,吃饭的时候,你再好好考虑考虑,把你们安监大队平常不适当的行为,在你自己的脑海中梳理梳理,向组织坦白,对自己负责。”
然后那位领导投出和善可信的目光,触动了杜怡奇的心弦,杜怡奇没有说话,但事实上心里在犹豫,自己应该怎么样应对他们饭后的问讯了。
该不该把局长、队长那些人违法乱纪的执法问题都给这两位领导交待出去呢?杜怡奇心里开始了斗争。
这里,响起了敲门声,那个问话的领导,起身开门,门外一个服务员端了一大盘子,盘子上放着三大盘拌面。那位领导端了其中一份儿,端到杜怡奇的桌子上来,“来来来,你先吃饭吧,既然你都没有参与过今年你们局的执法行动,你还有什么保留的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。再说向组织坦白,本身就是咱们一个公职人员最起码的觉悟。吃饭的这一段时间你好好想想吧,我们跟你这样耗下去,耽误时间也没多大意思,你是去年考中公务员队伍的,应当有起码的素质,响鼓不用重锤敲,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领导说完,冲着那做记录的小伙子,一摆手,二人跟着女服务员出去了。
他们是到隔壁的房间吃午饭了,他们要给杜怡奇一个空间。同时也可以商量商量撬开杜怡奇嘴的办法。
杜怡奇端起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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